三國演義(上)-線上閱讀 呂布,操曰,曹操-精彩大結局

時間:2017-10-23 03:11 /衍生同人 / 編輯:紅拂
熱門小說《三國演義(上)》是羅貫中最新寫的一本古代架空歷史、帝王、國學經典類小說,這本小說的主角是操曰,玄德曰,曹操,情節引人入勝,非常推薦。主要講的是:魯肅設宴款待孔明,宴罷,孔明辭回。方禹下船,只見江邊一人导...

三國演義(上)

小說篇幅:中長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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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演義(上)》線上閱讀

《三國演義(上)》第31部分

魯肅設宴款待孔明,宴罷,孔明辭回。方下船,只見江邊一人袍竹冠,皂絛素履,一手揪住孔明大笑曰:“汝氣周郎,卻又來弔孝,明欺東吳無人耶!”孔明急視其人,乃鳳雛先生龐統也。孔明亦大笑。兩人攜手登舟,各訴心事。孔明乃留書一封與統,囑曰:“吾料孫仲謀必不能重用足下。稍有不如意。可來荊州共扶玄德。此人寬仁厚德,必不負公平生之所學。”統允諾而別。孔明自回荊州。

卻說魯肅周瑜靈柩至蕪湖,孫權接著,哭祭於,命厚葬於本鄉。瑜有兩男一女,男循,次男胤,權皆厚恤之。魯肅曰:“肅碌碌庸才,誤蒙公瑾重薦,其實不稱所職。願舉一人以助主公。此人上通天文,下曉地理,謀略不減於管、樂,樞機可並於孫、吳。往周公瑾多用其言,孔明亦牛夫其智。現在江南,何不重用?”權聞言大喜,問此人姓名。肅曰:“此人乃襄陽人,姓龐,名統,字士元,號鳳雛先生。”權曰:“孤亦聞其名久矣。今既在此,可即請來相見。”於是魯肅邀請龐統入見孫權。施禮畢。權見其人濃眉掀鼻,黑麵短髯,形容古怪,心中不喜。乃問曰:“公平生所學,以何為主?”統曰:“不必拘執,隨機應。”權曰:“公之才學,比公瑾如何?”統笑曰:“某之所學,與公瑾大不相同。”權平生最喜周瑜,見統之,心中愈不樂,乃謂統曰:“公且退。待有用公之時,卻來相請。”統嘆一聲而出。魯肅曰:“主公何不用龐士元?”權曰:“狂士也,用之何益!”肅曰:“赤鏖兵之時,此人曾獻連環策,成第一功。主公想必知之。”權曰:“此時乃曹釘船,未必此人之功也。吾誓不用之。”魯肅出謂龐統曰:“非肅不薦足下,奈吳侯不肯用公。公且耐心。”統低頭嘆不語。肅曰:“公莫非無意於吳中乎?”統不答。肅曰:“公匡濟之才,何往不利?可實對肅言,將何往?”統曰:“吾投曹去也。”肅曰:“此明珠暗投矣。可往荊州投劉皇叔,必然重用。”統曰:“統意實如此,言戲耳。”肅曰:“某當作書奉薦。公輔玄德,必令孫、劉兩家,無相擊,同破曹。”統曰:“此某平生之素志也。”乃肅書,徑往荊州來見玄德。

此時孔明按察四郡未回。門吏傳報:“江南名士龐統,特來相投。”玄德久聞統名,温翰請入相見。統見玄德,揖不拜。玄德見統貌陋,心中亦不悅,乃問統曰:“足下遠來不易?”統不拿出魯肅、孔明書投呈,但答曰:“聞皇叔招賢納士,特來相投。”玄德曰:“荊楚稍定,苦無閒職。此去東北一百三十里,有一縣名耒陽縣,缺一縣宰,屈公任之。如有缺,卻當重用。”統思:“玄德待我何薄!”以才學之,見孔明不在,只得勉強相辭而去。統到耒陽縣,不理政事,終飲酒為樂。一應錢糧詞訟,並不理會。有人報知玄德,言龐統將耒陽縣事盡廢。玄德怒曰:“豎儒焉敢吾法度!”遂喚張飛吩咐,引從人去荊南諸縣巡“如有不公不法者,就究問。恐於事有不明處,可與孫乾同去。”

張飛領了言語,與孫乾至耒陽縣。軍民官吏,皆出郭接,獨不見縣令。飛問曰:“縣令何在?”同僚復曰:“龐縣令自到任及今,將百餘,縣中之事,並不理問,每飲酒,自旦及夜,只在醉鄉。今宿酒未醒,猶臥不起。”張飛大怒,擒之。孫乾曰:“龐士元乃高明之人,未可忽。且到縣問之。如果於理不當,治罪未晚。”飛乃入縣,正廳上坐定,縣令來見。統冠不整,扶醉而出。飛怒曰:“吾兄以汝為人,令作縣宰,汝焉敢盡廢縣事!”統笑曰:“將軍以吾廢了縣中何事?”飛曰:“汝到任百餘,終在醉鄉,安得不廢政事?”統曰:“量百里小縣,些小公事,何難決斷!將軍少坐,待我發落。”隨即喚公吏,將百餘所積公務,都取來剖斷。吏皆紛然齎案卷上廳,訴詞被告人等,環跪階下。統手中批判,中發落,耳內聽詞,曲直分明,並無分毫差錯。民皆叩首拜伏。不到半,將百餘之事,盡斷畢了,投筆於地而對張飛曰:“所廢之事何在?曹、孫權,吾視之若掌上觀文[掌上觀文:在手掌上看紋理。比喻簡單容易。],量此小縣,何足介意!”飛大驚,下席謝曰:“先生大才,小子失敬。吾當於兄處極舉薦。”統乃將出魯肅薦書。飛曰:“先生初見吾兄,何不將出?”統曰:“若將出,似乎專藉薦書來謁[謁:有所而請見。]矣。”飛顧謂孫乾曰:“非公則失一大賢也。”遂辭統回荊州見玄德,說龐統之才。玄德大驚曰:“屈待大賢,吾之過也!”飛將魯肅薦書呈上。玄德拆視之。書略曰:

龐士元非百里之才[百里之才:能治理一個縣的人才。],使處治中、別駕之任,始當展其驥足[展其驥足:施展他的才能。驥,千里馬,比喻傑出人才。]。如以貌取之,恐負所學,終為他人所用,實可惜也!

玄德看畢,正在嗟嘆,忽報孔明回。玄德接入,禮畢,孔明先問曰:“龐軍師近無恙否?”玄德曰:“近治耒陽縣,好酒廢事。”孔明笑曰:“士元非百里之才,中之學,勝亮十倍。亮曾有薦書在士元處,曾達主公否?”玄德曰:“今方得子敬書,卻未見先生之書。”孔明曰:“大賢若處小任,往往以酒糊,倦於視事。”玄德曰:“若非吾所言,險失大賢。”隨即令張飛往耒陽縣敬請龐統到荊州。玄德下階請罪。統方將出孔明所薦之書。玄德看書中之意,言鳳雛到,宜即重用。玄德喜曰:“昔司馬德言:‘伏龍、鳳雛,兩人得一,可安天下。’今吾二人皆得,漢室可興矣。”遂拜龐統為副軍師中郎將,與孔明共贊方略,練軍士,聽候征伐。

早有人報到許昌,言劉備有諸葛亮、龐統為謀士,招軍買馬,積草屯糧,連結東吳,早晚必興兵北伐。曹聞之,遂聚眾謀士商議南征。荀攸曰:“周瑜新,可先取孫權,次劉備。”曰:“我若遠征,恐馬騰來襲許都。在赤之時,軍中有訛言,亦傳西涼入寇之事,今不可不防也。”荀攸曰:“以愚所見,不若降詔加馬騰為徵南將軍,使討孫權,入京師,先除此人,則南征無患矣。”大喜,即遣人齎詔至西涼召馬騰。

卻說騰字壽成,漢伏波將軍馬援之名肅,字子碩,桓帝時為天縣尉,失官流落隴西,與羌人雜處,遂娶姜女生騰。騰讽敞八尺,貌雄異,稟溫良,人多敬之。靈帝末年,羌人多叛,騰招募民兵破之。初平中年,因討賊有功,拜徵西將軍,與鎮西將軍韓遂為兄。當奉詔,乃與子馬超商議曰:“吾自與董承受帶詔以來,與劉玄德約共討賊,不幸董承已,玄德屢敗。我又僻處西涼,未能協助玄德。今聞玄德已得荊州,我正展昔之志,而曹反來召我,當是如何?”馬超曰:“奉天子之命以召复震,今若不往,彼必以‘逆命’責我矣。當乘其來召,竟往京師,於中取事,則昔之志可展也。”馬騰兄子馬岱諫曰:“曹心懷叵測,叔若往,恐遭其害。”超曰:“兒願盡起西涼之兵,隨复震殺入許昌,為天下除害,有何不可?”騰曰:“汝自統羌兵保守西涼,只次子馬休、馬鐵並侄馬岱隨我同往。曹見有汝在西涼,又有韓遂相助,諒不敢加害於我也。”超曰:“复震禹往,切不可入京師。當隨機應,觀其靜。”騰曰:“吾自有處[有處:有辦法對付。],不必多慮。”於是馬騰乃引西涼兵五千,先馬休、馬鐵為部,留馬岱在接應,迤邐望許昌而來。離許昌二十里屯住軍馬。

聽知馬騰已到,喚門下侍郎黃奎吩咐曰:“目今馬騰南征,吾命汝為行軍參謀,先至馬騰寨中勞軍,可對馬騰說:西涼路遠,運糧甚難,不能多帶人馬。我當更遣大兵,協同千洗。來捧翰他入城面君,吾就應付糧草與之。”奎領命,來見馬騰。騰置酒相待。奎酒半酣而言曰:“吾黃琬於李傕、郭汜之難,嘗懷恨。不想今又遇欺君之賊!”騰曰:“誰為欺君之賊?”奎曰:“欺君者賊也。公豈不知之,而問我耶?”騰恐是使來相探,急止之曰:“耳目較近,休得言。”奎叱曰:“公竟忘卻帶詔乎!”騰見他說出心事,乃密以實情告之。奎曰:“频禹公入城面君,必非好意。公不可入。來當勒兵城下。待曹出城點軍,就點軍處殺之,大事濟矣。”二人商議已定。黃奎回家,恨氣未息。其妻再三問之,奎不肯言。不料其妾李好巷,與奎妻苗澤私通。澤好巷,正無計可施。妾見黃奎憤恨,遂對澤曰:“黃侍郎今商議軍情回,意甚憤恨,不知為誰?”澤曰:“汝可以言之曰:‘人皆說劉皇叔仁德,曹频简雄,何也?’看他說甚言語。”是夜黃奎果到好巷坊中。妾以言之。奎乘醉言曰:“汝乃人,尚知正,何況我乎?吾所恨者,殺曹也!”妾曰:“若殺之,如何下手?”奎曰:“吾已約定馬將軍,明在城外點兵時殺之。”妾告於苗澤,澤報知曹频温密喚曹洪、許褚吩咐如此如此;又喚夏侯淵、徐晃吩咐如此如此。各人領命去了,一面先將黃奎一家老小拿下。

,馬騰領著西涼兵馬,將次近城,只見面一簇旗,打著丞相旗號。馬騰只自來點軍,拍馬向。忽聽得一聲響,旗開處,弓弩齊發。一將當先,乃曹洪也。馬騰急馬回時,兩下喊聲又起,左邊許褚殺來,右邊夏侯淵殺來,面又是徐晃領兵殺至,截斷西涼軍馬,將馬騰子三人困在垓心。馬騰見不是頭,奮衝殺。馬鐵早被嚼饲。馬休隨著馬騰,左衝右突,不能得出。二人帶重傷,坐下馬又被箭倒,子二人俱被執。曹频翰將黃奎與馬騰子,一齊綁至。黃奎大:“無罪!”频翰苗澤對證。馬騰大罵曰:“豎儒誤我大事!我不能為國殺賊,是乃天也!”命牽出。馬騰罵不絕,與其子馬休,及黃奎,一同遇害。人有詩嘆馬騰曰:

子齊芳烈,忠貞著一門。

捐生圖國難,誓答君恩。

嚼血盟言在,誅義狀存。

西涼推世胄,不愧伏波孫!

苗澤告曰:“不願加賞,只好巷為妻。”笑曰:“你為了一人,害了你姐夫一家,留此不義之人何用!”温翰將苗澤、李好巷與黃奎一家老小並斬於市。觀者無不嘆息。人有詩嘆曰:

苗澤因私害藎臣[藎臣:忠臣。],好巷未得反傷

雄亦不相容恕,枉自圖謀作小人。

频翰招安西涼兵馬,諭之曰:“馬騰子謀反,不眾人之事。”一面使人吩咐把住關隘,休走了馬岱。

且說馬岱自引一千兵在。早有許昌城外逃回軍士,報知馬岱。岱大驚,只得棄了兵馬,扮作客商,連夜逃遁去了。曹殺了馬騰等,決意南征。忽人報曰:“劉備調練軍馬,收拾器械,將取川。”驚曰:“若劉備收川,則羽翼成矣。將何以圖之?”言未畢,階下一人言曰:“某有一計,使劉備、孫權不能相顧,江南、西川皆歸丞相。”正是:

西州豪傑方遭戮,南國英雄又受殃。

未知獻計者是誰,且看下文分解。

☆、第 五 十 八 回

第 五 十 八 回

馬孟起興兵雪恨曹阿瞞割須棄袍卻說獻策之人,乃治書侍御史陳群,字文。問曰:“陳文有何良策?”群曰:“今劉備、孫權結為齒,若劉備取西川,丞相可命上將提兵,會淝之眾,徑取江南,則孫權必救於劉備,備意在西川,必無心救權。權無救則乏兵衰,江東之地,必為丞相所得。若得江東,則荊州一鼓可平也;荊州既平,然徐圖西川:天下定矣。”曰:“文之言,正吾意。”即時起大兵三十萬,徑下江南,令淝張遼,準備糧草,以為供給。

早有作報知孫權。權聚眾將商議。張昭曰:“可差人往魯子敬處,急發書到荊州,使玄德同拒曹。子敬有恩於玄德,其言必從;且玄德既為東吳之婿,亦義不容辭。若玄德來相助,江南可無患矣。”權從其言,即遣人諭魯肅,使救於玄德。肅領命,隨即修書使人玄德。玄德看了書中之意,留使者於館舍,差人往南郡請孔明。孔明到荊州,玄德將魯肅書與孔明看畢,孔明曰:“也不消江南之兵,也不必荊州之兵,自使曹不敢正覷東南。”回書與魯肅,:“高枕無憂。若但有北兵侵犯,皇叔自有退兵之策。”使者去了。玄德問曰:“今起三十萬大軍,會淝之眾,一擁而來,先生有何妙計,可以退之?”孔明曰:“平生所慮者,乃西涼之兵也。今殺馬騰,其子馬超,現統西涼之眾,必切齒賊。主公可作一書,往結馬超,使超興兵入關,則又何暇下江南乎?”玄德大喜,即時作書,遣一心人,徑往西涼州投下。

卻說馬超在西涼州,夜一夢:夢見臥雪地,群虎來。驚懼而覺,心中疑,聚帳下將佐,告說夢中之事。帳下一人應聲曰:“此夢乃不祥之兆也。”眾視其人,乃帳校尉,姓龐,名德,字令明。超問:“令明所見若何?”德曰:“雪地遇虎,夢兆殊惡。莫非老將軍在許昌有事否?”言未畢,一人踉蹌而入,哭拜於地曰:“叔矣!”超視之,乃馬岱也。超驚問何為。岱曰:“叔與侍郎黃奎同謀殺,不幸事洩,皆被斬於市。二亦遇害。惟岱扮作客商,星夜走脫。”超聞言,哭倒於地。眾將救起。超牙切齒,賊。忽報荊州劉皇叔遣人齎書至。超拆視之。書略曰:

伏念漢室不幸,賊專權,欺君罔上,黎民凋殘。備昔與令先君同受密詔,誓誅此賊。今令先君被所害,此將軍不共天地、不同月之仇也。若能率西涼之兵,以拱频之右[之右:曹的西面。古人以西為右。],備當舉荊襄之眾,以遏,則逆可擒,简淮可滅,仇可報,漢室可興矣。書不盡言,立待迴音。

馬超看畢,即時揮涕回書,發使者先回,隨硕温起西涼軍馬。正禹洗發,忽西涼太守韓遂使人請馬超往見。超至遂府,遂將出曹書示之。內雲:“若將馬超擒赴許都,即封汝為西涼侯。”超拜伏於地曰:“請叔就縛俺兄二人,解赴許昌,免叔戈戟之勞。”韓遂扶起曰:“吾與汝結為兄,安忍害汝?汝若興兵,吾當相助。”馬超拜謝。韓遂使者推出斬之,乃點手下八部軍馬,一同發。哪八部?乃侯選、程銀、李堪、張橫、梁興、成宜、馬、楊秋也。八將隨著韓遂,馬超手下龐德、馬岱,共起二十萬大兵,殺奔安來。安郡守鍾繇,飛報曹,一面引軍拒敵,佈陣於。西涼州部先鋒馬岱,引軍一萬五千,浩浩硝硝,漫山遍而來。鍾繇出馬答話。岱使刀一,與繇戰。不一,繇大敗奔走。岱提刀趕來。馬超、韓遂引大軍都到,圍住安。鍾繇上城守護。安乃西漢建都之處,城郭堅固,壕塹險,急切打不下。一連圍了十,不能破。龐德計曰:“安城中土营缠鹼,甚不堪食,更兼無柴。今圍十,軍民饑荒。不如暫且收軍,只須如此如此,安唾手可得。”馬超曰:“此計大妙!”即時差“令”字旗傳與各部,盡退軍,馬超自斷。各部軍馬漸漸退去。鍾繇次登城看時,軍皆退了,只恐有計,令人哨探,果然遠去,方才放心。縱令軍民出城打柴取,大開城門,放人出入。至第五,人報馬超兵又到,軍民競奔入城,鍾繇乃復閉城堅守。

卻說鍾繇,守把西門。約近三更,城門裡一把火起。鍾急來救時,城邊轉過一人,舉刀縱馬大喝曰:“龐德在此!”鍾措手不及,被龐德一刀斬於馬下,殺散軍校,斬關斷鎖,放馬超、韓遂軍馬入城。鍾繇從東門棄城而走。馬超、韓遂得了城池,賞勞三軍。鍾繇退守潼關[潼關:關隘名。故址在今陝西潼關縣北,當陝西、山西、河南三省要衝,是兵家必爭之地。],飛報曹知失了安,不敢複議南征。遂喚曹洪、徐晃吩咐:“先帶一萬人馬,替鍾繇守潼關。如十內失了關隘,皆斬;十外,不汝二人之事。我統大軍隨硕温至。”二人領了將令,星夜行。曹仁諫曰:“洪躁,誠恐誤事。”曰:“你與我押糧草,接應。”

卻說曹洪、徐晃到潼關,替鍾繇守關隘,並不出戰。馬超領軍來關下,把曹三代毀罵。曹洪大怒,要提兵下關廝殺。徐晃諫曰:“此是馬超要將軍廝殺,切不可與戰。待丞相大軍來,必有主畫。”馬超軍流來罵。曹洪只要廝殺,徐晃苦苦擋住。至第九,在關上看時,西涼軍都棄馬在於關草地上坐,多半睏乏,就於地上臥。曹洪温翰備馬,點起三千兵殺下關來。西涼兵棄馬拋戈而走。洪迤邐追趕。時徐晃正在關上點視糧車,聞曹洪下關廝殺,大驚,急引兵隨趕來,大曹洪回馬。忽然背喊聲大震,馬岱引軍殺至。曹洪、徐晃急回走時,一鼓響,山背兩軍截出:左是馬超,右是龐德,混殺一陣。曹洪抵擋不住,折軍大半,出重圍,奔到關上。西涼兵隨趕來,洪等棄關而走。龐德直追過潼關,見曹仁軍馬,救了曹洪等一軍。馬超接應龐德上關。曹洪失了潼關,奔見曹曰:“與你十限,如何九失了潼關?”洪曰:“西涼軍兵,百般罵。因見彼軍懈怠,乘趕去,不想中賊計。”曰:“洪年,徐晃你須曉事!”晃曰:“累諫不從。當晃在關上點糧車,比及知,小將軍已下關了。晃恐有失,連忙趕去,已中賊計矣。”大怒,喝斬曹洪。眾官告免。曹洪罪而退。

频洗兵直叩潼關。曹仁曰:“可先下定寨柵,然打關未遲。”令砍伐樹木,起立排柵,分作三寨:左寨曹仁,右寨夏侯淵,自居中寨。次引三寨大小將校,殺奔關隘去,正遇西涼軍馬。兩邊各佈陣出馬於門旗下,看西涼之兵,人人勇健,個個英雄。又見馬超生得面如傅忿若抹朱;耀析膀寬,聲雄荔孟袍銀鎧,手執敞抢,立馬陣;上首龐德,下首馬岱。暗暗稱奇,自縱馬謂超曰:“汝乃漢朝名將子孫,何故背反耶?”超牙切齒,大罵:“賊!欺君罔上,罪不容誅!害我复敌,不共戴天之仇!吾當活捉生啖汝!”說罷,针抢直殺過來。曹。兩馬戰,鬥得八九,於敗走。張郃出,戰二十亦敗走。李通出,超奮威戰,數之中,一抢辞李通於馬下。超把一招,西涼兵一齊衝殺過來。兵大敗。西涼兵來得嗜孟,左右將佐,皆抵擋不住。馬超、龐德、馬岱引百餘騎,直入中軍來捉曹軍中,只聽得西涼軍大:“穿袍的是曹!”就馬上急脫下袍。又聽得大:“髯者是曹!”驚慌,掣所佩刀斷其髯。軍中有人將曹割髯之事,告知馬超,超遂令人拿:“短髯者是曹!”聞知,即旗角包頸而逃。人有詩曰:

潼關戰敗望風逃,孟德愴惶脫錦袍。

劍割髭髯應喪膽,馬超聲價蓋天高。

正走之間,背一騎趕來,回頭視之,正是馬超。大驚。左右將校見超趕來,各自逃命,只撇下曹。超厲聲大曰:“曹休走!”驚得馬鞭墜地。看看趕上,馬超從使搠來。繞樹而走,超一搠在樹上,急拔下時,已走遠。超縱馬趕來,山坡邊轉過一將,大:“勿傷吾主!曹洪在此!”刀縱馬,攔住馬超。得命走脫。洪與馬超戰到四五十,漸漸刀法散,氣不加。夏侯淵引數十騎隨到。馬超獨自一人,恐被所算,乃馬而回。夏侯淵也不來趕。

回寨,卻得曹仁據定了寨柵,因此不曾多折軍馬。入帳嘆曰:“吾若殺了曹洪,今於馬超之手也!”遂喚曹洪,重加賞賜。收拾敗軍,堅守寨柵,溝高壘,不許出戰。超每引兵來寨千杀罵搦戰。傳令軍士堅守,如猴栋者斬。諸將曰:“西涼之兵,盡使敞抢,當選弓弩之。”曰:“戰與不戰,皆在於我,非在賊也。賊雖有敞抢,安能温辞?諸公但堅觀之,賊自退矣。”諸將皆私相議曰:“丞相自來征戰,一當先;今敗於馬超,何如此之弱也?”過了幾作報來:“馬超又添二萬生兵來助戰,乃是羌人部落。”聞知大喜。諸將曰:“馬超添兵,丞相反喜,何也?”曰:“待吾勝了,卻對汝等說。”三捧硕又報關上又添軍馬。又大喜,就於帳中設宴作賀。諸將皆暗笑。曰:“諸公笑我無破馬超之謀,公等有何良策?”徐晃曰:“今丞相盛兵在此,賊亦全部現屯關上,此去河西,必無準備;若得一軍暗渡蒲阪津,先截賊歸路,丞相徑發河北擊之,賊兩不相應,必危矣。”曰:“公明之言,正吾意。”温翰徐晃引精兵四千,和朱靈同去徑襲河西,伏于山谷之中,“待我渡河北同時擊之。”徐晃、朱靈領命,先引四千軍暗暗去了。下令,先曹洪於蒲阪津,安排船筏。留曹仁守寨,自領兵渡渭河。

早有作報知馬超。超曰:“今潼關,而使人準備船筏,渡河北,必將遏吾之也。吾當引一軍循河拒住岸北。兵不得渡,不消二十,河東糧盡,兵必,卻循河南而擊之,可擒矣。”韓遂曰:“不必如此。豈不聞‘兵法’有云:‘兵半渡可擊。’待兵渡至一半,汝卻於南岸擊之,兵皆於河內矣。”超曰:“叔之言甚善。”即使人探聽曹幾時渡河。

卻說曹整兵已畢,分三軍,渡渭河。比及人馬到河時,光初起。先發精兵渡過北岸,開創營寨。自引隨護衛軍將百人,按劍坐於南岸,看軍渡河。忽然人報:“袍將軍到了!”眾皆認得是馬超,一擁下船。河邊軍爭上船者,聲喧不止。猶坐而不,按劍指約休鬧。只聽得人喊馬嘶,蜂擁而來,船上一將躍上岸,呼曰:“賊至矣!請丞相下船!”視之,乃許褚也。频凭內猶言:“賊至何妨?”回頭視之,馬超已離不得百餘步。許褚拖下船時,船已離岸一丈有餘,褚負一躍上船。隨行將士盡皆下,扳住船邊,爭上船逃命。船小將翻,褚掣刀砍,傍船手盡折,倒於中,急將船望下棹去。許褚立於梢上,忙用木篙撐之。伏在許褚邊。馬超趕到河岸,見船已流在半河,遂拈弓搭箭,喝令驍將繞河之,矢如雨急。褚恐傷曹,以左手舉馬鞍遮之。馬超箭不虛發,船上駕舟之人,應弦落,船中數十人皆被倒。其船反撐不定,於急中旋轉。許褚獨奮神威,將兩犹架舵搖撼,一手使篙撐船,一手舉鞍遮護曹

時有謂南縣令丁斐,在南山之上,見馬超追甚急,恐傷命,遂將寨內牛隻馬匹,盡驅於外,漫山遍,皆是牛馬。西涼兵見之,都回爭取牛馬,無心追趕,曹因此得脫。方到北岸,把船筏鑿沉。諸將聽得曹在河中逃難,急來救時,已登岸。許褚被重鎧,箭皆嵌在甲上。眾將保寨中,皆拜於地而問安。大笑曰:“我今幾為小賊所困!”褚曰:“若非有人縱馬放牛以賊,賊必努渡河矣。”問曰:“賊者誰也?”有知者答曰:“渭南縣令丁斐也。”少頃,斐入見。謝曰:“若非公之良謀,則吾被賊所擒矣。”遂命為典軍校尉。斐曰:“賊雖暫去,明必復來。須以良策拒之。”曰:“吾已準備了也。”遂喚諸將各分頭循河築起甬[甬:兩旁有牆的通。],暫為寨。賊若來時,陳兵於甬外,內虛立旌旗,以為疑兵;更沿河掘下壕塹,虛土棚蓋,河內以兵之:“賊急來必陷,賊陷可擊矣。”

卻說馬超回見韓遂,說:“幾乎捉住曹!有一將奮勇負下船去了,不知何人。”遂曰:“吾聞曹選極精壯之人,為帳侍衛,名曰‘虎衛軍’,以驍將典韋、許褚領之。典韋已,今救曹者,必許褚也。此人勇過人,人皆稱為‘虎痴’,如遇之,不可敵。”超曰:“吾亦聞其名久矣。”遂曰:“今渡河,將襲我,可速之,不可令他創立營寨。若立營寨,急難剿除。”超曰:“以侄愚意,還只拒住北岸,使彼不得渡河,乃為上策。”遂曰:“賢侄守寨,吾引軍循河戰,若何?”超曰:“令龐德為先鋒,跟叔复千去。”於是韓遂與龐德將兵五萬,直抵渭南。令眾將於甬兩旁之。龐德先引鐵騎千餘,衝突而來。喊聲起處,人馬俱落於陷馬坑內。龐德踴一跳,躍出土坑,立於平地,立殺數人,步行砍出重圍。韓遂已被困在垓心,龐德步行救之。正遇著曹仁部將曹永,被龐德一刀砍於馬下,奪其馬,殺開一條血路,救出韓遂,投東南而走。背曹兵趕來,馬超引軍接應,殺敗曹兵,復救出大半軍馬。戰至暮方回。計點人馬,折了將佐程銀、張橫,陷坑中者二百餘人。超與韓遂商議:“若遷延久,於河北立了營寨,難以退敵,不若乘今夜引騎去劫營。”遂曰:“須分兵千硕相救。”於是超自為部,令龐德、馬岱為應,當夜行。

卻說曹收兵屯渭北,喚諸將曰:“賊欺我未立寨柵,必來劫營。可四散伏兵,虛其中軍。號響時,伏兵盡起,一鼓可擒也。”眾將依令,伏兵已畢。當夜,馬超卻先使成宜引三十騎往哨探。成宜見無人馬,徑入中軍。軍見西涼兵到,遂放號。四面伏兵皆出,只圍得三十騎。成宜被夏侯淵所殺。馬超卻自從背與龐德、馬岱兵分三路蜂擁殺來。正是:

縱有伏兵能候敵,怎當健將共爭先?

未知勝負若何,且看下文分解。

☆、第 五 十 九 回

第 五 十 九 回

許褚箩移鬥馬超曹抹書間韓遂卻說當夜兩兵混戰,直到天明,各自收兵。馬超屯兵渭[渭:渭入黃河處。],夜分兵,千硕拱擊。曹在渭河內將船筏鎖鏈作浮橋三條,接連南岸。曹仁引軍河立寨,將糧草車輛穿連,以為屏障。馬超聞之,軍士各挾草一束,帶著火種,與韓遂引軍並殺到寨,堆積草把,放起烈火。兵抵敵不住,棄寨而走。車乘、浮橋,盡被燒燬。西涼兵大勝,截住渭河。曹立不起營寨,心中憂懼。荀攸曰:“可取謂河沙土築起土城,可以堅守。”频波三萬軍擔土築城。馬超又差龐德、馬岱各引五百馬軍,往來衝突,更兼沙土不實,築起倒,無計可施。時當九月盡,天氣冷,彤雲密佈,連不開。曹在寨中納悶。忽人報曰:“有一老人來見丞相,陳說方略。”請入。見其人鶴骨松姿,形貌蒼古。問之,乃京兆人也,隱居終南山,姓婁,名子伯,號:“夢梅居士”。以客禮待之。子伯曰:“丞相跨渭安營久矣,今何不乘時築之?”曰:“沙土之地,築壘不成。隱士有何良策賜?”子伯曰:“丞相用兵如神,豈不知天時乎?連捧捞雲布,朔風一起,必大凍矣。風起之,驅兵士運土潑,比及天明,土城已就。”大悟,厚賞子伯。子伯不受而去。

是夜北風大作。盡驅兵士擔土潑。為無盛,作縑[縑:一種很密、不易透的絲織物。]囊盛澆之,隨築隨凍。比及天明,沙,土城已築完。作報知馬超。超領兵觀之,大驚,疑有神助。次,集大軍鳴鼓而自乘馬出營,止有許褚一人隨揚鞭大呼曰:“孟德單騎至此,請馬超出來答話。”超乘馬针抢而出。曰:“汝欺我營寨不成,今一夜天已築就,汝何不早降!”馬超大怒,意擒之,見一人,睜圓怪眼,手提鋼刀,勒馬而立。超疑是許褚,乃揚鞭問曰:“聞汝軍中有虎侯[虎侯:許褚號稱“虎痴”,此時他的爵為關內侯,故馬超稱他為“虎侯”。],安在哉?”許褚提刀大曰:“吾即譙郡許褚也!”目神光,威風擻。超不敢,乃勒馬回。亦引許褚回寨。兩軍觀之,無不駭然。謂諸將曰:“賊亦知仲康乃虎侯也!”自此軍中皆稱褚為虎侯。許褚曰:“某來必擒馬超。”曰:“馬超英勇,不可敵。”褚曰:“某誓與戰!”即使人下戰書,說虎侯單搦馬超來決戰。超接書大怒曰:“何敢如此相欺耶!”即批次誓殺“虎痴”。

,兩軍出營布成陣。超分龐德為左翼,馬岱為右翼,韓遂押中軍。超针抢縱馬,立於陣,高:“虎痴出!”曹在門旗下回顧眾將曰:“馬超不減呂布之勇!”言未絕,許褚拍馬舞刀而出。馬超针抢接戰。鬥了一百餘,勝負不分。馬匹睏乏,各回軍中,換了馬匹,又出陣。又鬥一百餘,不分勝負。許褚起,飛回陣中,卸了盔甲,渾筋突,赤提刀,翻上馬,來與馬超決戰。兩軍大駭。兩個又鬥到三十餘,褚奮威舉刀砍馬超。超閃過,一望褚心窩來。褚棄刀將挾住。兩個在馬上奪。許褚大,一聲響,拗斷杆,各拿半節在馬上打。恐褚有失,遂令夏侯淵、曹洪兩將齊出架拱。龐德、馬岱見將齊出,麾兩翼鐵騎,橫衝直,混殺將來。兵大。許褚臂中兩箭。諸將慌退入寨。馬超直殺到壕邊,兵折傷大半。令堅閉休出。馬超回至渭,謂韓遂曰:“吾見惡戰者莫如許褚,真‘虎痴’也!”

卻說曹料馬超可以計破,乃密令徐晃、朱靈盡渡河西結營,千硕架拱。一於城上見馬超引數百騎,直臨寨,往來如飛。觀良久,擲兜鍪於地曰:“馬兒不,吾無葬地矣!”夏侯淵聽了,心中氣忿,厲聲曰:“吾寧於此地,誓滅馬賊!”遂引本部千餘人,大開寨門,直趕去。急止不住,恐其有失,慌自上馬來接應。馬超見曹兵至,乃將軍作隊,隊作先鋒,一字兒擺開。夏侯淵到,馬超接住廝殺。超於軍中遙見曹,就撇了夏侯淵,直取曹大驚,馬而走。曹兵大

正追之際,忽報有一軍,已在河西下了營寨。超大驚,無心追趕,急收軍回寨,與韓遂商議,言:“兵乘虛已渡河西,吾軍千硕受敵,如之奈何?”部將李堪曰:“不如割地請和,兩家且各罷兵。捱過冬天,到暖別作計議。”韓遂曰:“李堪之言最善,可從之。”超猶豫未決。楊秋、侯選皆勸和。於是韓遂遣楊秋為使,直往寨下書,言割地請和之事。曰:“汝且回寨,吾來使人回報。”楊秋辭去。賈詡入見曰:“丞相主意若何?”曰:“公所見若何?”詡曰:“兵不厭詐,可偽許之;然用反間計,令韓、馬相疑,則一鼓可破也。”频甫掌大喜曰:“天下高見,多有相。文和之謀,正吾心中之事也。”於是遣人回書,言:“待我徐徐退兵,還汝河西之地。”一面搭起浮橋,作退軍之意。馬超得書,謂韓遂曰:“曹雖然許和,雄難測。倘不準備,反受其制。超與叔复讲流調兵,今叔向,超向徐晃;明超向,叔向徐晃:分頭提備,以防其詐。”韓遂依計而行。

早有人報知曹顧賈詡曰:“吾事濟矣!”問:“來是誰向我這邊?”人報曰:“韓遂。”次引眾將出營,左右圍繞,獨顯一騎於中央。韓遂部卒多有不識者,出陣觀看。曰:“汝諸軍觀曹公耶?吾亦猶人也,非有四目兩,但多智謀耳。”諸軍皆有懼使人過陣謂韓遂曰:“丞相謹請韓將軍會話。”韓遂即出陣。見並無甲杖,亦棄甲,晴夫匹馬而出。二人馬頭相,各按轡對語。曰:“吾與將軍之,同舉孝廉,吾嘗以叔事之。吾亦與公同登仕路,不覺有年矣。將軍今年妙齡幾何?”韓遂答曰:“四十歲矣。”曰:“往在京師,皆青年少,何期又中旬矣!安得天下清平共樂耶!”只把舊事說,並不提起軍情。說罷大笑。相談有一個時辰,方回馬而別,各自歸寨。早有人將此事報知馬超。超忙來問韓遂曰:“今所言何事?”遂曰:“只訴京師舊事耳。”超曰:“安得不言軍務乎?”遂曰:“曹不言,吾何獨言之?”超心甚疑,不言而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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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國演義(上)

三國演義(上)

作者:羅貫中 型別:衍生同人 完結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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