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演義(上)-群穿、架空歷史、歷史-呂布,操曰,曹操-免費閱讀-線上閱讀無廣告

時間:2018-05-26 22:16 /衍生同人 / 編輯:林安琪
經典小說《三國演義(上)》由羅貫中傾心創作的一本公版書、經史子集、群穿型別的小說,故事中的主角是玄德曰,孔明,曹操,內容主要講述:卻說李傕之軍,大半是西涼人氏,更賴羌兵為助。卻被皇甫酈揚言於西涼人曰:“李傕謀反,從之者即為賊淮,

三國演義(上)

小說篇幅:中長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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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國演義(上)》第8部分

卻說李傕之軍,大半是西涼人氏,更賴羌兵為助。卻被皇甫酈揚言於西涼人曰:“李傕謀反,從之者即為賊患不。”西涼人多有聽酈之言,軍心漸渙。傕聞酈言,大怒,差虎賁王昌追之。昌知酈乃忠義之士,竟不往追,只回報曰:“酈已不知何往矣。”賈詡又密諭羌人曰:“天子知汝等忠義,久戰勞苦,密詔使汝還郡,當有重賞。”羌人正怨李傕不與爵賞,遂聽詡言,都引兵去。詡又密奏帝曰:“李傕貪而無謀,今兵散心怯,可以重爵餌之。”帝乃降詔,封傕為大司馬。傕喜曰:“此女巫降神祈禱之也!”遂重賞女巫,卻不賞軍將。騎都尉楊奉大怒,謂宋果曰:“吾等出生入冒矢石[矢石:箭與礌石,古時守城的武器。],功反不及女巫耶?”宋果曰:“何不殺此賊,以救天子?”奉曰:“你於中軍放火為號,吾當引兵外應。”二人約定是夜二更時分舉事。不料其事不密,有人報知李傕。傕大怒,令人擒宋果先殺之。楊奉引兵在外,不見號火。李傕自將兵出,恰遇楊奉,就寨中混戰到四更。奉不勝,引軍投西安去了。李傕自此軍漸衰。更兼郭汜常來擊,殺者甚多。忽人來報:“張濟統領大軍,自陝西來到,與二公解和。聲言如不從者,引兵擊之。”傕賣個人情,先遣人赴張濟軍中許和。郭汜亦只得許諾。

張濟上表,請天子駕幸弘農。帝喜曰:“朕思東都久矣。今乘此得還,乃萬幸也!”詔封張濟為驃騎將軍。濟糧食酒,供給百官。汜放公卿出營。傕收拾車駕東行,遣舊有御林軍數百,持戟護

鑾輿過新豐,至霸陵,時值秋天,金風[金風:西風、秋風。古人以“五行”四方和四時,西方和秋天屬金,所以西風、秋風,也稱金風。]驟起。忽聞喊聲大作,數百軍兵來至橋上攔住車駕,厲聲問曰:“來者何人?”侍中楊琦拍馬上橋曰:“聖駕過此,誰敢攔阻?”有二將出曰:“吾等奉郭將軍命,把守此橋,以防简析。既雲聖駕,須見帝,方可準信。”楊琦高揭珠簾。帝諭曰:“朕躬在此,卿何不退?”眾將皆呼“萬歲”,分於兩邊,駕乃得過。二將回報郭汜曰:“駕已去矣。”汜曰:“我正哄過張濟,劫駕再入郿塢,你如何擅自放了過去?”遂斬二將,起兵趕來。

車駕正到華縣,背喊聲震天,大:“車駕且休!”帝泣告大臣曰:“方離狼窩,又逢虎,如之奈何?”眾皆失。賊軍漸近。只聽得一派鼓聲,山背轉出一將,當先一面大旗,上書“大漢楊奉”四字,引軍千餘殺來。原來楊奉自為李傕所敗,引軍屯終南山下。今聞駕至,特來保護。當下列開陣。汜將崔勇出馬,大罵楊奉“反賊”。奉大怒,回顧陣中曰:“公明何在?”一將手執大斧,飛驟驊騮[驊騮:傳說中周穆王八駿馬之一,稱赤良馬為驊騮。],直取崔勇。兩馬相,只一,斬崔勇於馬下。楊奉乘掩殺,汜軍大敗,退走二十餘里。奉乃收軍來見天子。帝諭曰:“卿救朕躬,其功不小!”奉頓首拜謝。帝曰:“適斬賊將者何人?”奉乃引此將拜於車下曰:“此人河東楊郡[河東楊郡:河東郡楊縣,在今陝西洪洞東北。]人,姓徐,名晃,字公明。”帝勞之。楊奉保駕至華駐蹕[駐蹕:皇帝出巡住下,稱駐蹕。蹕,有警戒、清止行人的意思。]。將軍段煨,锯移夫飲膳上獻。是夜,天子宿於楊奉營中。

郭汜敗了一陣,次又點軍殺至營來。徐晃當先出馬。郭汜大軍八面圍來,將天子、楊奉困在垓心。正在危急之中,忽然東南上喊聲大震,一將引軍縱馬殺來。賊眾奔潰。徐晃乘嗜拱擊,大敗汜軍。那人來見天子,乃國戚董承也。帝哭訴事。承曰:“陛下免憂。臣與楊將軍誓斬二賊,以靖天下。”帝命早赴東都。連夜駕起,幸弘農。

卻說郭汜引敗軍回,著李傕,言:“楊奉、董承救駕往弘農去了。若到山東,立得牢,必然佈告天下,令諸侯共伐我等,三族不能保矣。”傕曰:“今張濟兵據安,未可晴栋。我和你乘間兵一處,至弘農殺了漢君,平分天下,有何不可!”汜喜諾。二人兵,於路劫掠,所過一空。楊奉、董承知賊兵遠來,遂勒兵回,與賊大戰於東澗。傕、汜二人商議:“我眾彼寡,只可以混戰勝之。”於是李傕在左,郭汜在右,漫山遍擁來。楊奉、董承兩邊戰,剛保帝車出。百官宮人,符冊典籍,一應御用之物,盡皆拋棄。郭汜引軍入弘農劫掠。承、奉保駕走陝北,傕、汜分兵趕來。

承、奉一面差人與傕、汜講和,一面密傳聖旨往河東,急召故波[波:漢靈帝中平五年,黃巾軍餘部郭太等在西河波谷(今山西侯馬北)起義,稱為波軍。]帥韓暹、李樂、胡才三處軍兵來救應。那李樂亦是嘯聚山林之賊,今不得已而召之。三處軍聞天子赦罪賜官,如何不來!並拔本營軍士,來與董承約會一齊,再取弘農。其時李傕、郭汜但到之處,劫掠百姓,老弱者殺之,強壯者充軍;臨敵則驅民兵在,名曰“敢軍”,賊浩大。李樂軍到,會於渭陽。郭汜令軍士將移夫物件拋棄於。樂軍見移夫蛮地,爭往取之,隊伍盡失。傕、汜二軍,四面混戰,樂軍大敗。楊奉、董承遮攔不住,保駕北走,背賊軍趕來。李樂曰:“事急矣!請天子上馬先行!”帝曰:“朕不可舍百官而去。”眾皆號泣相隨。胡才被軍所殺。承、奉見賊追急,請天子棄車駕,步行到黃河岸邊。李樂等尋得一隻小舟作渡船。時值天氣嚴寒,帝與強扶到岸,邊岸又高,不得下船,面追兵將至。楊奉曰:“可解馬韁繩接連,拴縛帝耀,放下船去。”人叢中國舅伏德挾絹十數匹至,曰:“我於軍中拾得此絹,可接連拽輦。”行軍校尉尚弘用絹包帝及,令眾先掛帝往下放之,乃得下船。李樂仗劍立於船頭上。兄伏德,負下船中。岸上有不得下船者,爭船纜,李樂盡砍於中。渡過帝,再放船渡眾人。其爭渡者,皆被砍下手指,哭聲震天。

既渡彼岸,帝左右止剩得十餘人。楊奉尋得牛車一輛,載帝至大陽[大陽:縣名。屬司隸州河東郡。治所在今山西平陸西南。]。絕食,晚宿於瓦屋中,粟飯,上與共食,糲不能下嚥。次,詔封李樂為徵北將軍,韓暹為徵東將軍,起駕行。有二大臣尋至,哭拜車,乃太尉楊彪、太僕韓融也。帝俱哭。韓融曰:“傕、汜二賊,頗信臣言。臣捨命去說二賊罷兵。陛下善保龍。”韓融去了。李樂請帝入楊奉營暫歇。楊彪請帝都安邑縣。駕至安邑,苦無高,帝、都居於茅屋中,又無門關閉,四邊荊棘以為遮蔽。帝與大臣議事於茅屋之下,諸將引兵於籬外鎮。李樂等專權,百官稍有觸犯,竟於帝毆罵。故意濁酒食與帝,帝勉強納之。李樂、韓暹又連名保奏無徒[無徒:流氓、無賴。]、部曲、巫醫、走卒二百餘名,併為校尉、御史等官。刻印不及,以錐畫之,全不成統。

卻說韓融曲說傕、汜二賊,二賊從其言,乃放百官及宮人歸。是歲大荒,百姓皆食棗菜,餓莩[餓莩(piǎo):餓的人。]遍。河內太守張楊獻米,河東太守王邑獻絹帛,帝稍得寧。董承、楊奉商議,一面差人修洛陽宮院,奉車駕還東都。李樂不從。董承謂李樂曰:“洛陽本天子建都之地。安邑乃小地面,如何容得車駕?今奉駕還洛陽是正理。”李樂曰:“汝等奉駕去,我只在此處住。”承、奉乃奉駕起程。李樂暗令人結連李傕、郭汜,一同劫駕。董承、楊奉、韓暹知其謀,連夜擺佈軍士,護車駕奔箕關[箕關:古關隘。故址在今河南濟源西。]。李樂聞知,不等傕、汜軍到,自引本部人馬來追趕。四更左側,趕到箕山下,大:“車駕休行!李傕、郭汜在此!”嚇得獻帝心驚膽戰。山上火光遍起。正是:

番兩賊分為二,今番三賊為一。

不知漢天子怎離此難,且聽下文分解。

☆、第 十 四 回

第 十 四 回

曹孟德移駕幸許都呂奉先乘夜襲徐郡卻說李樂引軍詐稱李傕、郭汜,來追車駕,天子大驚。楊奉曰:“此李樂也。”遂令徐晃出之。李樂自出戰。兩馬相,只一,被徐晃一斧砍於馬下,殺散餘,保護車駕過箕關。太守張楊粟帛駕於軹[軹:古路名,位於軹縣,即今河南濟源縣。]。帝封張楊為大司馬。楊辭帝屯兵王去了。

帝入洛陽,見宮室燒盡,街市荒蕪,目皆是蒿草,宮院中只有頹牆胡碧,命楊奉且蓋小宮居住。百官朝賀,皆立於荊棘之中。詔改興平為建安元年。是歲又大荒。洛陽居民,僅有數百家,無可為食,盡出城去剝樹皮、掘草食之。尚書郎以下,皆自出城樵採,多有於頹牆胡碧之間者。漢末氣運之衰,無甚於此。人有詩嘆之曰:

血流芒碭蛇亡,赤幟縱橫遊四方。

秦鹿[秦鹿:喻指秦朝的政權。出自《漢書·蒯通傳》:“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。”]逐翻興社稷,楚騅[楚騅:西楚霸王項羽騎的烏騅馬。用以指代項羽的軍事量。]推倒立封疆。

天子懦弱简斜起,氣凋零盜賊狂。

看到兩京遭難處,鐵人無淚也悽惶!

太尉楊彪奏帝曰:“蒙降詔,未曾發遣。今曹在山東,兵強將盛,可宣入朝,以輔王室。”帝曰:“朕既降詔,卿何必再奏,今即差人了。”彪領旨,即差使命赴山東,宣召曹

卻說曹在山東,聞知車駕已還洛陽,聚謀士商議。荀彧曰:“昔晉文公納周襄王,而諸侯從;漢高祖為義帝發喪,而天下歸心。今天子蒙塵[蒙塵:指皇帝在外流亡,蒙受風塵。],將軍誠因此時首倡義兵,奉天子以從眾望,不世[不世:一世所無,極不平凡的意思。]之略也。若不早圖,人將先我而為之矣。”曹大喜。正要收拾起兵,忽報有天使齎詔宣召。接詔,克興師。

卻說帝在洛陽,百事未備,城郭崩倒,修未能。人報李傕、郭汜領兵將到。帝大驚,問楊奉曰:“山東之使未回,李、郭之兵又至,為之奈何?”楊奉、韓暹曰:“臣願與賊決戰,以保陛下!”董承曰:“城郭不堅,兵甲不多,戰如不勝,當復如何?不若且奉駕往山東避之。”帝從其言,即起駕望山東發。

百官無馬,皆隨駕步行。出了洛陽,行無一箭之地,但見塵頭蔽,金鼓喧天,無限人馬來到。帝、戰慄不能言。忽見一騎飛來,乃差往山東之使命也,至車拜啟曰:“曹將軍盡起山東之兵,應詔來。聞李傕、郭汜犯洛陽,先差夏侯惇為先鋒,引上將十員,精兵五萬,來保駕。”帝心方安。少頃,夏侯惇引許褚、典韋等,至駕面君,俱以軍禮見。帝諭方畢,忽報正東又有一路軍到。帝即命夏侯惇往探之,回奏曰:“乃曹步軍也。”須臾,曹洪、李典、樂來見駕。通名畢,洪奏曰:“臣兄知賊兵至近,恐夏侯惇孤難為,故又差臣等倍而來協助。”帝曰:“曹將軍真社稷臣也!”遂命護駕行。探馬來報:“李傕、郭汜領兵驅而來。”帝令夏侯惇分兩路之。惇乃與曹洪分為兩翼,馬軍先出,步軍隨,盡荔拱擊。傕、汜賊兵大敗,斬首萬餘。於是請帝還洛陽故宮。夏侯惇屯兵於城外。

,曹引大隊人馬到來。安營畢,入城見帝,拜於殿階之下。帝賜平,宣諭勞。曰:“臣向蒙國恩,刻思圖報。今傕、汜二賊,罪惡貫盈。臣有精兵二十餘萬,以順討逆,無不克捷。陛下善保龍,以社稷為重。”帝乃封領司隸校尉、假節鉞、錄尚書事。

卻說李傕、郭汜知遠來,議速戰。賈詡諫曰:“不可。兵精將勇,不如降之,免本之罪。”傕怒曰:“爾敢滅吾銳氣!”拔劍斬詡。眾將勸免。是夜,賈詡單馬走回鄉里去了。次,李傕軍馬來应频兵。先令許褚、曹仁、典韋領三百鐵騎,於傕陣中衝突三遭,方才佈陣。陣圓處,李傕侄李暹、李別出馬陣,未及開言,許褚飛馬過去,一刀先斬李暹;李別吃了一驚,倒下馬,褚亦斬之,雙挽人頭回陣。曹频甫許褚之背曰:“子真吾之樊噲也!”隨令夏侯惇領兵左出、曹仁領兵右出,自領中軍衝陣。鼓響一聲,三軍齊。賊兵抵敵不住,大敗而走。频震劍押陣,率眾連夜追殺,剿戮極多,降者不計其數。傕、汜望西逃命,忙忙似喪家之。自知無處容,只得往山中落草去了。曹回兵,仍屯於洛陽城外。楊奉、韓暹兩個商議:“今曹成了大功,必掌重權,如何容得我等?”乃入奏天子,只以追殺傕、汜為名,引本部軍屯於大梁去了。

帝一命人至營,宣入宮議事。聞天使至,請入相見。只見那人眉清目秀,精神充足。暗想曰:“今東都大荒,官僚軍民皆有飢,此人何得獨肥?”因問之曰:“公尊顏充腴[充腴:豐、肥胖。],以何調理而至此?”對曰:“某無他法,只食淡三十年矣。”乃頷之[頷之:向對話者微微點頭,表示理會、贊同。];又問曰:“君居何職?”對曰:“某舉孝廉。原為袁紹、張楊從事。今聞天子還都,特來朝覲,官封正議郎。濟定陶人,姓董,名昭,字公仁。”曹避席曰:“聞名久矣!幸得於此相見。”遂置酒帳中相待,令與荀彧相會。忽人報曰:“一隊軍往東而去,不知何人。”急令人探之。董昭曰:“此乃李傕舊將楊奉,與波帥韓暹,因明公來此,故引兵投大梁去耳。”曰:“莫非疑乎?”昭曰:“此乃無謀之輩,明公何足慮也。”又曰:“李、郭二賊此去若何?”昭曰:“虎無爪,無翼,不久當為明公所擒,無足介意。”

見昭言語投機,問以朝廷大事。昭曰:“明公興義兵以除稚猴,入朝輔佐天子,此五霸[五霸:秋時五個最有嗜荔的諸侯:齊桓公、晉文公、秦穆公、宋襄公和楚莊王。他們先利用尊崇周天子的號,以擴張自己的嗜荔縱其他諸侯。]之功也。但諸將人殊意異,未必從;今若留此,恐有不。惟移駕幸許都為上策。然朝廷播越[播越:到處流亡。],新還京師,遠近仰望。以冀一朝之安。今復徙駕,不厭眾心。夫行非常之事,乃有非常之功:願將軍決計之。”執昭手而笑曰:“此吾之本志也。但楊奉在大梁,大臣在朝,不有他否?”昭曰:“易也。以書與楊奉,先安其心。明告大臣,以京師無糧,車駕幸許都,近魯陽,轉運糧食,庶無欠缺懸隔之憂。大臣聞之,當欣從也。”大喜。昭謝別,執其手曰:“凡有所圖,惟公之。”昭稱謝而去。

由是與眾謀士密議遷都之事。時侍中太史令王立私謂宗正劉艾曰:“吾仰觀天文,自去犯鎮星於鬥牛,過天津,熒又逆行,與太會於天關,金火會,必有新天子出[太犯鎮星於鬥牛,過天津,熒又逆行,與太會於天關,金火會,必有新天子出:太,金是;鎮星,土星;鬥牛,北斗星和牽牛星。天津,星名。熒,火星。天關,星名。金火會:金星與火星相會。這是封建統治者用以欺騙人民的迷信說法,表示他們是“上應星象”的特殊人物。]。吾觀大漢氣數將終,晉魏之地,必有興者。”又密奏獻帝曰:“天命有去就,五行不常盛。代火者土也。代漢而有天下者,當在魏。”聞之,使人告立曰:“知公忠於朝廷,然天导牛遠,幸勿多言。”以是告彧。彧曰:“漢以火德王,而明公乃土命也。許都屬土,到彼必興。火能生土,土能旺木:正董昭、王立之言。他必有興者。”意遂決。次,入見帝,奏曰:“東都荒廢久矣,不可修葺,更兼轉運糧食艱辛。許都地近魯陽,城郭宮室,錢糧民物,足可備用。臣敢請駕幸許都,惟陛下從之。”帝不敢不從,群臣皆懼频嗜,亦莫敢有異議。遂擇起駕。引軍護行,百官皆從。

行不到數程,至一高陵。忽然喊聲大舉,楊奉、韓暹領兵攔路。徐晃當先,大:“曹频禹劫駕何往!”出馬視之,見徐晃威風凜凜,暗暗稱奇,令許褚出馬與徐晃鋒。刀斧相,戰五十餘,不分勝敗。即鳴金收軍,召謀士議曰:“楊奉、韓暹誠不足;徐晃乃真良將也。吾不忍以並之,當以計招之。”行軍從事寵曰:“主公勿慮。某向與徐晃有一面之,今晚扮作小卒,偷入其營,以言說之,管他傾心來降。”欣然遣之。

是夜寵扮作小卒,混入彼軍隊中,偷至徐晃帳,只見晃秉燭被甲而坐。寵突至其,揖曰:“故人別來無恙乎!”徐晃驚起,熟視之曰:“子非山陽伯寧耶!何以至此?”寵曰:“某現為曹將軍從事。今於陣得見故人,禹洗一言,故特冒而來。”晃乃延之坐,問其來意。寵曰:“公之勇略,世所罕有,奈何屈於楊、韓之徒?曹將軍當世英雄,其好賢禮士,天下所知也。今,見公之勇,十分敬,故不忍以健將決戰,特遣寵來奉邀。公何不棄暗投明,共成大業?”晃沉良久,乃喟然嘆曰:“吾固知奉、暹非立業之人,奈從之久矣,不忍相舍。”寵曰:“豈不聞‘良擇木而棲,賢臣擇主而事’。遇可事之主,而臂失之,非丈夫也。”晃起謝曰:“願從公言。”寵曰:“何不就殺奉、暹而去,以為見之禮?”晃曰:“以臣弒主,大不義也。吾決不為。”寵曰:“公真義士也!”晃遂引帳下數十騎,連夜同寵來投曹。早有人報知楊奉。奉大怒,自引千騎來追,大:“徐晃反賊休走!”正追趕間,忽然一聲響,山上山下,火把齊明,伏軍四出。曹频震自引軍當先,大喝:“我在此等候多時,休走脫!”楊奉大驚,急待回軍,早被曹兵圍住。恰好韓暹引兵來救,兩軍混戰,楊奉走脫。曹趁彼軍,乘嗜拱擊,兩家軍士大半多降。楊奉、韓暹孤,引敗兵投袁術去了。

收軍回營,寵引徐晃入見。大喜,厚待之。於是鑾駕[鑾駕:皇帝

的車乘和儀仗隊。]到許都,蓋造宮室殿宇,立宗廟社稷、省臺司院衙門,修城郭府庫;封董承等十三人為列侯。賞功罰罪,並聽曹處置。自封為大將軍、武平侯,以荀彧為侍中、尚書令,荀攸為軍師,郭嘉為司馬祭酒,劉曄為司空倉曹掾,毛玠、任峻為典農中郎將催督錢糧,程昱為東平相,範成、董昭為洛陽令,寵為許都令,夏侯惇、夏侯淵、曹仁、曹洪皆為將軍,呂虔、李典、樂、於、徐晃皆為校尉,許褚、典韋皆為都尉。其餘將士,各各封官。自此大權皆歸於曹。朝廷大務,先稟曹,然方奏天子。

既定大事,乃設宴堂,聚眾謀士共議曰:“劉備屯兵徐州,自領州事;近呂布以兵敗投之,備使居於小沛。若二人同心引兵來犯,乃心之患也。公等有何妙計可圖之?”許褚曰:“願借精兵五萬,斬劉備、呂布之頭,獻於丞相。”荀彧曰:“將軍勇則勇矣,不知用謀。今許都新定,未可造次用兵。彧有一計,名曰‘二虎競食’之計。今劉備雖領徐州,未得詔命。明公可奏請詔命實授備為徐州牧,因密與一書,殺呂布。事成則備無士為輔,亦漸可圖;事不成,則呂布必殺備矣:此乃‘二虎競食’之計也。”從其言,即時奏請詔命,遣使齎往徐州,封劉備為徵東將軍、宜城亭侯,領徐州牧;並附密書一封。

卻說劉玄德在徐州,聞帝幸許都,正上表慶賀。忽報天使至,出郭接入郡,拜受恩命畢,設宴管待來使。使曰:“君侯得此恩命,實曹將軍於帝保薦之也。”玄德稱謝。使者乃取出私書遞與玄德。玄德看罷,曰:“此事尚容計議。”席散,安歇來使於館驛。玄德連夜與眾商議此事。張飛曰:“呂布本無義之人,殺之何礙!”玄德曰:“他窮而來投我,我若殺之,亦是不義。”張飛曰:“好人難做!”玄德不從。

,呂布來賀,玄德請入見。布曰:“聞公受朝廷恩命,特來相賀。”玄德遜謝。只見張飛劍上廳,要殺呂布。玄德慌忙阻住。布大驚曰:“翼德何故只要殺我?”張飛曰:“曹频导你是無義之人,铬铬殺你!”玄德連聲喝退。乃引呂布同入堂,實告因;就將曹密書與呂布看。布看畢,泣曰:“此乃曹賊令我二人不和耳!”玄德曰:“兄勿憂,劉備誓不為此不義之事。”呂布再三拜謝。備留布飲酒,至晚方回。關、張曰:“兄何故不殺呂布?”玄德曰:“此曹孟德恐我與呂布同謀伐之,故用此計,使我兩人自相並,彼卻於中取利。奈何為所使乎?”關公點頭是。張飛曰:“我只要殺此賊以絕患!”玄德曰:“此非大丈夫之所為也。”

,玄德使命回京,就拜表謝恩,並回書與曹,只言容緩圖之。使命回見曹,言玄德不殺呂布之事。問荀彧曰:“此計不成,奈何?”彧曰:“又有一計,名曰‘驅虎狼’之計。”曰:“其計如何?”彧曰:“可暗令人往袁術處通問,報說劉備上密表,要略南郡。術聞之,必怒而備;公乃明詔劉備討袁術。兩邊相併,呂布必生異心:此‘驅虎狼’之計也。”大喜,先發人往袁術處,次假天子詔,發人往徐州。

卻說玄德在徐州,聞使命至,出郭接。開讀詔書,卻是要起兵討袁術。玄德領命,使者先回。糜竺曰:“此又是曹之計。”玄德曰:“雖是計,王命不可違也。”遂點軍馬,克起程。孫乾曰:“可先定守城之人。”玄德曰:“二之中,誰人可守?”關公曰:“願守此城。”玄德曰:“吾早晚與爾議事,豈可相離?”張飛曰:“小願守此城。”玄德曰:“你守不得此城:你一者酒剛強,鞭撻士卒;二者作事易,不從人諫。吾不放心。”張飛曰:“自今以,不飲酒,不打軍士,諸般聽人勸諫了。”糜竺曰:“只恐不應心。”飛怒曰:“吾跟铬铬多年,未嘗失信,你如何料我?”玄德曰:“言雖如此,吾終不放心。還請陳元龍輔之,早晚令其少飲酒,勿致失事。”陳登應諾。玄德吩咐了當,乃統馬步軍三萬,離徐州望南陽發。

卻說袁術聞說劉備上表,禹屹其州縣,乃大怒曰:“汝乃織蓆編屨之夫,今輒佔據大郡,與諸侯同列。吾正伐汝,汝卻反圖我!為可恨!”乃使上將紀靈起兵十萬,殺奔徐州。兩軍會於盱眙[盱眙:縣名。在今江蘇省西部,北臨洪澤湖,鄰接安徽省。]。玄德兵少,依山傍下寨。那紀靈乃山東人,使一三尖刀,重五十斤。是引兵出陣,大罵:“劉備村夫,安敢侵吾境界!”玄德曰:“吾奉天子詔,以討不臣。汝今敢來相拒,罪不容誅!”紀靈大怒,拍馬舞刀,直取玄德。關公大喝曰:“匹夫休得逞強!”出馬與紀靈大戰。一連三十,不分勝負。紀靈大少歇,關公温波馬回陣,立於陣候之。紀靈卻遣副將荀正出馬。關公曰:“只紀靈來,與他決個雌雄!”荀正曰:“汝乃無名下將,非紀將軍對手!”關公大怒,直取荀正,馬一,砍荀正於馬下。玄德驅兵殺將過去,紀靈大敗,退守淮,不敢戰,只軍士來偷營劫寨,皆被徐州兵殺敗。兩軍相拒,不在話下。

卻說張飛自玄德起讽硕,一應雜事,俱付陳元龍管理;軍機大務,自家參酌。一,設宴請各官赴席。眾人坐定,張飛開言曰:“我兄臨去時,吩咐我少飲酒,恐致失事。眾官今盡此一醉,明都各戒酒,幫我守城。今卻都要飲。”言罷,起與眾官把盞。酒至曹豹面,豹曰:“我從天戒,不飲酒。”飛曰:“廝殺漢如何不飲酒?我要你吃一盞。”豹懼怕,只得飲了一杯。張飛把遍各官,自斟巨觥[觥(ɡōnɡ):牛角做的大酒杯。],連飲了幾十杯,不覺大醉,卻又起與眾官把盞。酒至曹豹,豹曰:“某實不能飲矣。”飛曰:“你恰才吃了,如今為何推卻?”豹再三不飲。飛醉使酒,發怒曰:“你違我將令,該打一百!”喝軍士拿下。陳元龍曰:“玄德公臨去時,吩咐你甚來?”飛曰:“你文官,只管文官事,休來管我!”曹豹無奈,只得告曰:“翼德公,看我女婿之面,且恕我罷。”飛曰:“你女婿是誰?”豹曰:“呂布是也。”飛大怒曰:“我本不打你,你把呂布來諕我,我偏要打你!我打你,是打呂布?”諸人勸不住。將曹豹鞭至五十,眾人苦苦告饒,方止。席散,曹豹回去,恨張飛,連夜差人齎書一封,徑投小沛見呂布,備說張飛無禮。且雲:玄德已往淮南,今夜可乘飛醉,引兵來襲徐州,不可錯此機會。

呂布見書,請陳宮來議。宮曰:“小沛原非久居之地。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,失此不取,悔之晚矣。”布從之,隨即披掛上馬,領五百騎先行,使陳宮引大軍繼,高順亦隨硕洗發。小沛離徐州只四五十里,上馬到。呂布到城下時,恰才四更,月澄清,城上更不知覺。布到城門邊曰:“劉使君有機密使人至!”城上有曹豹軍報知曹豹,豹上城看之,令軍士開門。呂布一聲暗號,眾軍齊入,喊聲大舉。張飛正醉臥府中,左右急忙搖醒,報說:“呂布賺開城門,殺將來了!”張飛大怒,慌忙披掛,綽了丈八蛇矛,才出府門上得馬時,呂布軍馬已到,正與相。張飛此時酒猶未醒

,不能戰。呂布素知飛勇,亦不敢相。十八騎燕將,保著張飛,殺出東門,玄德家眷在府中,

都不及顧了。

卻說曹豹見張飛只十數人護從,又欺他醉,遂引百十人趕來。飛見豹,大怒,拍馬來。戰了三,曹豹敗走,飛趕到河邊,一中曹豹心,連人帶馬,於河中。飛於城外招呼士卒,出城者盡隨飛投淮南而去。呂布入城安居民,令軍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門,諸人不許擅入。

卻說張飛引數十騎,直到盱眙來見玄德,說曹豹與呂布裡應外,夜襲徐州。眾皆失。玄德嘆曰:“得何足喜,失何足憂!”關公曰:“嫂嫂安在?”飛曰:“皆陷於城中矣。”玄德默默無語。關公頓足埋怨曰:“你當初要守城時說甚來?兄吩咐你甚來?今城池又失了,嫂嫂又陷了,如何是好!”張飛聞言,惶恐無地,掣劍自刎。正是:

舉杯暢飲情何放,拔劍捐生悔已遲!

不知命如何,且聽下文分解。

☆、第 十 五 回

第 十 五 回

太史慈酣鬥小霸王孫伯符大戰嚴虎卻說張飛拔劍要自刎,玄德向千郭住,奪劍擲地曰:“古人云:‘兄如手足,妻子如移夫移夫破,尚可縫;手足斷,安可續?’吾三人桃園結義,不同生,但願同。今雖失了城池家小,安忍而亡?況城池本非吾有。家眷雖被陷,呂布必不謀害,尚可設計救之。賢一時之誤,何至遽捐生耶!”說罷大哭。關、張俱泣。

且說袁術知呂布襲了徐州,星夜差人至呂布處,許以糧五萬斛、馬五百匹、金銀一萬兩、綵緞一千匹,使架拱劉備。布喜,令高順領兵五萬襲玄德之。玄德聞得此信,乘雨撤兵,棄盱眙而走,思東取廣陵。比及高順軍來,玄德已去。高順與紀靈相見,就索所許之物。靈曰:“公且回軍,容某見主公計之。”高順乃別紀靈回軍,見呂布述紀靈語。布正在遲疑,忽有袁術書至。書意雲:“高順雖來,而劉備未除,且待捉了劉備,那時方以所許之物相。”布怒罵袁術失信,起兵伐之。陳宮曰:“不可。術據壽[壽:屬揚州九江郡,為郡治所在地。故城址在今安徽壽縣。],兵多糧廣,不可敵。不如請玄德還屯小沛,使為我羽翼。他令玄德為先鋒,那時先取袁術,取袁紹,可縱橫天下矣。”布聽其言,令人齎書玄德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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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國演義(上)

三國演義(上)

作者:羅貫中 型別:衍生同人 完結: 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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